摇呀摇，摇到外婆桥

人生童年最忆外婆家，对著名作家叶辛来说，这样的情感、思念如今似乎更为强烈。

人生童年最忆外婆家，“小时候的味道，是在妈妈的襁褓/摇篮在摇呀摇，摇到外婆桥/走过那路一段，再次回头看/温暖依旧人已老，时光的彼岸/家里面的味道，是妈妈的味道……”这首《人生味》儿歌道出对外婆的眷念、对妈妈的牵挂。对著名作家叶辛来说，这样的情感、思念如今似乎更为强烈。

与共和国同龄的叶辛，通过自己的文字呼吸，将自己的心脉启动，向社会贡献出丰富而雅致的精神生活；他用自己的情感、故事，勾画出艰难与奋进、绚烂与平淡相互交融的岁月。树高万丈，叶落归根。而今，叶辛每每静思，怀多感慨：“我从哪里来？”

就说祖籍，叶辛从小填写“出生上海”，后来妈妈告诉他老家在安亭，最早归属江苏。这样，叶辛开始“寻根”，但老家找不到近邻，他只能求助于嘉定方面的朋友。很巧，近来读到嘉定文友朱超群2020年出版的《人文情思》，其中有《从“花家桥”到“天福庵”》《叶辛故乡考证和联系》文章，真实记录了寻找叶辛祖籍是苏州市昆山花桥镇天福村人的过程，我歆羡花桥、安亭有如此的叶辛拥趸们，感叹花桥、安亭有这样的文学热心人。

国庆节前夕，性格敦厚、做事利索的朱超群给我讲述寻找叶辛祖居的艰难曲折的故事。2018年春节前，受嘉定地方志专家陶继明委托，他和文学爱好者顾纪荣以及花桥地方志专家陈文虞，多次查访考证、实地勘察叶辛祖居。原来，叶辛祖居天福村，因天福庵香火旺盛，人气集聚，周边民居就称天福村，庵边的小镇叫天福庵镇。天福庵镇的万寿桥之南称老街，万寿桥之北分为北街和西街。1920年沪宁铁路上设立了天福庵火车站，小镇一夜成名。

朱超群陪同我实地察看叶辛祖居，这里均被拆迁，要改造成文化产业园。朱超群说，现历史名人馆造了姚、薛两家。姚家女儿姚雪琴曾是中共地下党员，后来担任上海首任市长陈毅的秘书。薛家则是解放前的一家药材行，楼宇造好，但无实物。朱超群指着姚家百米远之处，说那里便是叶辛外婆家的老宅，客堂匾叫“绿竹堂”，前后房子有18间，都已被拆。前些年修高铁，几乎从“绿竹堂”边擦肩而过，对地面震动太大，已不适宜居住，村民都搬进了天福社区。政府现辟地另建“叶辛故乡文学馆”，将于今年底开馆。天福庵老遗址处曾是天福小学，这所百年老校早年是地下党活动的场所。

找到外婆家，叶辛高兴。2020年底，他发表《三桥边的绿竹堂》，其中写道：“这是外婆家。72年前，我出生在那里。妈妈说，这是你的根，你要记住她。”听了这样的故事，我们心里亦温润如玉。对叶辛而言，虽旧宅变成绿地，但聚福桥、永清桥和万寿桥三桥还在，乡情还在。此刻，月如钩，无言；夜无声，恬静。不妨聆听、细品，还是那首《童谣》唱得好：“摇啊摇，船儿摇到外婆桥；外婆好，外婆对我嘻嘻笑。”（管志华）